David Haley主講:創作我們的未來

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生態藝術教授：David Haley主講
（蔡佳芸整理）

引言人：

首先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的演講，再來歡迎今天的主講者David Haley先生。David Haley先生是英國著名的生態藝術家，現在任教於曼徹斯特大都會大學，主持環境藝術研究所的課程，他與藝術大師Harison夫婦一同執行生態環境藝術計畫，也就是正在進行的英國溫室效應計畫（Greenhouse Britain），花費很長時間，主要在探討氣候變遷和海平面上升的問題，而他近來的作品包括《未來的河流》 (Rivers from the Future) ，《漫步在荒地》(A Walk On The Wild Side) 、《河流生命3000 》( River Life 3000) 等，都與水有關，他把水當成一個其妙的創作載體，待會大家就會看到大師的風采。

而今天的與談人，是高師大地理系助理教授，曾在澳洲墨爾本大學攻讀人類、地理與環境研究學院博士，在今天的討論當中，將是不同專業的對話，想必可以達到跨領域的交流，現在就開始今天的演講，謝謝。

David：午安，首先很抱歉我無法說中文或是其他大家熟悉的台灣話諸如客家話，所以非常需要翻譯。今天下午雖然有三小時的演講時間，但是我不會進行正式的三小時演講，因為怕大家睡著了。希望透過三小時的工作坊方式，啟發大家的心靈與想法。

首先簡單介紹我在淡水進行的駐站藝術活動。兩週前我來到台灣，目前落腳於竹圍，應邀竹圍工作室與淡水古蹟博物館。現在所呈現的是我在工作是窗外的景象，這是我住的公寓，很特別且不ㄧ樣，還有我睡的床、淡水的廟宇。這些都是我第一天來台北所拍攝的照片。所以第一天主要在市區四處晃晃，也四處看看寺廟，我將會在談話中很快的讓大家瀏覽。

此計劃在一年前已經著手進行，那時因為剛好遇到一個計畫，瑪悧老師邀請我來台灣演講。

瑪悧老師補充：當時剛好有一個洲美快速道路公共藝術的提案，因為剛好在淡水河邊，我找David合作，針對那個區塊，發展關於溫室效應的構思。

David：此計劃希望可以保護淡水河邊的小聚落，免於受到都市開發、工業化所帶來的嚴重問題，諸如防洪措施問題。在這當中遇到很多人，也做了很多說明，但值得關心的是，住在河邊的居民到底還可以在那邊住多久？因為即將面對很多問題，最後甚至無法在此居住。在多次交談後，也分析過相關問題，讓我想到一首詩，雖然只有三行。

“Tide turns, waters dance.

Taipei has lake to go.

Only age time”

潮轉水舞過後，台北又會變成一個湖。

之後四月份和Harison夫婦、瑪悧一起到嘉義大埔，進行一個藝術計畫「大師工作營」，與很多人碰面也稍微了解當地人的想法。為什麼我要一直讓大家欣賞這些照片呢？因為每次我來台灣都是以陌生人的角度看台灣，雖然都有新發現，但仍覺得很陌生。所以每次來台都會嘗試畫畫跟錄音或是相關事情來記錄台灣的這ㄧ切。

這次在牆上書寫（writing on the wall）計畫，是我第四個計畫，將在淡水河邊進行，其主要書寫的文字是我之前提到的Tide turns, waters dance的詩。我想運用英文書寫來提醒大家，未來即將發生的危險，而此想法來自林布蘭特的ㄧ幅畫，關於巴比倫國王宴客圖。（突然電話響了大師以幽默的話化解尷尬場面）

巴比倫國王舉辦盛大的宴會，用的盤子、杯子都是從寺廟偷來的，這是他比較不好的生活方式。在宴會當中突然出現一隻神秘的手在牆上書寫，大家當場嚇壞了。國王召集一堆智者、學者來解釋牆上到底在說什麼，但是都徒勞無功。最後有一位先知丹尼爾直言，巴比倫將亡國並且國王會被砍殺。國王生氣的將他趕出巴比倫。隔天，波斯的軍隊竟然真的長驅直入，將巴比倫王朝摧毀並殺了國王。

所以，我覺得在牆上書寫的概念很有趣，也想把這概念使用在別的地方，引起大家的注意。此外在這計劃當中還融入兩個概念，媽祖和屈原這兩位古人。

瑪悧老師補充：去年在洲美快速道路旁邊有ㄧ間屈原廟，這是台灣少有的。而關渡有ㄧ間著名的媽祖廟，在淡水也有。因而他對此二人有如此深入的研究。

David:為何我對媽祖和屈原有如此深刻的印象，在於淡水剛好也有ㄧ間廟同時供奉媽祖和屈原。

瑪悧老師補充：那是落難神明廟。

David：此廟是由漁夫所建造而成，漁夫對他說此河已經發生很多問題。所以讓我產生很多想法，如果我在牆上書寫，當大家來參觀，便可以和我互動，提供我更多新的想法，在彼此的互動下，可以激發我更多的想法讓我繼續在牆上創作書寫。

剛來的前四天，我花了很多時間在認識這面牆，也拍了很多照片。有趣之處在於到底從這面牆可以讓我們看到什麼？因為這面牆在河邊，直接面對台灣海峽，行人來來往往都會經過此，也鄰近星巴克咖啡店，而且此牆面在郵局旁邊。然而，郵局主管反對我這個想法，因為他認為如果這樣做會造成青少年不良的影響，他們會有樣學樣，到時候我就會變成帶壞他們的惡人。然而，如果我直接向郵政總局提出是否可以在此書寫的申請，那個郵局主管應該會提早退休吧！

後來，我決定放棄這ㄧ牆面，在附近找尋另一面牆壁，那位在遊艇港灣內，剛好在整修，是淡水博物館所擁有。此建築有兩百多年歷史，建造於日治時代，融合了中日特色的建築。

因此這個計畫有了改變，從原本面對廣闊台灣海峽的牆面變成面對小港灣的牆面，這是很戲劇化的改變！

書寫完成之後，有很多人來參觀我的作品也得到很多建議。但是由於主要使用英文書寫，詩句並沒有被逐字翻譯，反而在下面發展出許多不一樣的詮釋。主要原因在於詩很難被逐字翻譯，所以大部分只能做文意翻譯，也因此讓我回想到丹尼爾的故事，並更深入了解觀眾的想法。我不是中文專家，看到自己英文作品轉變成中文，感覺很特別。除了今天，我每天都會在牆面上書寫一些文字。所以我誠摯邀請大家星期五下午來參加這個展覽，很高興吳瑪悧老師也會蒞臨指導，與我進行對話。

書寫並不是最重要的過程，對話才是。身為藝術家從雕塑、繪畫，都是在做作品，雖然很希望大家將我的作品當作焦點，但是我認為創作的過程對藝術家更重要。所幸任何創作的形式，都是作者本身對自身想法的反思。這個計畫對我而言，主要想知道來參觀我作品的淡水人，他們居處在河邊，是如何看待氣候變遷的問題。

接下來是工作方另一階段活動。邀請大家一同創作。

（之後，David拿出便利貼請大家將對於「環境」這個單字，用任何方式包括中文字、英文字或是圖畫，在五分鐘之內把它寫下來。完成後，請大家貼上牆面上，並一同對這些概念分類。在這過程當中，我們將那些概念分成八大類，接著David要我們思索如何解決這些問題。接下來，他藉由分組方式討論兩個問題並各組互相分享答案。第一，想像50年以後的醫院是如何？第二，想像50年後的警察局是如何？各組都很踴躍的發表。包括；移動式的馬桶、修復工廠、機械看病、空中纜車送達醫院；便利商店式的醫院，只要頭痛換頭、腳痛換腳；相關藥物宅配到家，不但可以免除到醫院的不舒服感覺更能享有病人在家度假的感覺。相對於保護我們健康的醫院，警察局就是保衛我們社會的健康。第一組想出犯罪的人要植入晶片，只要犯罪大街小巷的電視牆便能緝捕歸案。第二組質疑：犯罪者可以更換任何器官會造成偵查更不容易。第三組認為警察局等於我家。小組討論完後，我們圍成一個半圓，David老師進行總結。）

David：第一個活動在抒發每個人心中的想法，並將概念進行組織與大家分享。第二個請大家思考這些概念因應的對策。這活動要大家在團體中拋棄自我想法進行對話，很高興大家不會因為是”我的想法”而不願意分享。醫院和警察局的設計是國家在政治上最先考量的事情，身為藝術家，設計家的你們也晉身到這身分中，因此，我們不一定要是專家才可以為這議題發聲。

很多人認為氣候變遷是科學家的事情，但是我們近來發現科學只是很會處理測量的事情。氣候變遷其實是文化與我們的生活方式所造成的結果，因此，身為藝術家與設計家的我們，是有能力處理這樣的問題。當大家進入討論空間，表示已經對此議題踏出第一步，這也是最困難的第一步。大家不管是藝術家或是設計家都有辦法進入這個議題當中。所有的社會文化都是靠著語言在進行溝通表達。主流文化操控著語言的表達等相關事情，然而藝術家與設計家都是靠著語言進行創作，所以大家可以對主流文化進行改變。如果我們可以改變主流文化的意象，如此我們就可以改變未來。如同藝術家與設計家在設計醫院與警察局，他們是有能力創造未來。

但是未來很龐大也很嚇人，所以要回頭思考我們該從何開始？我們可以做什麼？現在與大家分享的，並非一定要遵守，只是我在進行創作當中所思考出來的方法，每次處理相關的問題時我都會思考三個問題。

第一個問題來自Harison夫婦給予的啟發：How big is here?（這裡有多大），主要是如何定義這計劃的實體空間需要多大來做事情，或許只有一幅畫的大小，也有可能是交響樂章，也許是一個公共公園，一座城市、一個生態系、一個國家、一片海洋或是我們這一顆星球，因此在於你如何定義這裡有多大，你的計畫有多大。簡而言之，在進行公共藝術計劃當中，雖然會有一個空間範圍，但是主要格局大小是自己來界定，或許你的作品很小卻能表達很深的意涵。可見第一個問題卻能帶來更多的問題。在我的淡水計劃當中，從牆面轉到房子，其格局已經改變，原本一開始是面對整條河流（台灣海峽），變成在一個市街後面，其面對的景觀變成禮品店、商店、公寓，而且他們身後河流是受到汙染的。

第二個問題：How long is now？(現在有多長)。”現在”這個觀念在澳洲原住民想法當中，是表示往後七個世代到往前七個世代，這樣長的時空，橫跨375年。但是”現在”這概念在現今社會概念已經變成奈秒，因此古今對於時空的界定是不同的。現在我們面對的包括現在的流行、現在的文化、現在的環境，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現在，所以新計畫必須定義現在有多長。有趣的地方，從經濟角度對於設計者而言，總是思考有多少預算。從建築師或是工程師角度，在他們規劃市區、建造房屋和快速得的交通系統時，會思考城市的使用可以持續多久？設計出來的東西有多長的壽命？因此他們會這樣做決定，我們也要決定時間的長短在我們的計畫當中。

我們可以改變一下我們的想法。既然公共議題是每個人都可以參加，所以我們可以決定我們的空間格局要多大？創作出來的東西可以持續多久？

第三個問題：Who is here now？（誰現在在這裡）在我的計畫當中，我會思考誰跟我有關？誰會受到我的影響？誰對我的計畫有興趣？”誰”包括地球上所有的物種與生命，對我而言，大家都平等。因為我們彼此都相互關聯，相互影響。這就是生態系統的概念。

最後，進行問題與討論座談。

第一位發問：Who is here now？是否要跟how long is now？相連結？假設是375年那就很大。那表示要自己定義”現在”的大小嗎？

David：這兩個問題是要相連結，對於要花多少時間、要面對誰或是哪些物種、我們會對他們有甚麼影響都要考慮。

第一位回應：這表示我要自行定義時間空間的大小，並且思考這些問題。

David：正確。因為我們常在做自己的藝術創作，但往往沒有思考到會影響到誰？影響會持續多久？當文化影響我們，引導我們想參與這個計畫時，但是又因為社會這大環境影響我們，讓我們不想參加。

第一位回應：如果每個文化對時間定義不同，要如何設計好幾代以後的未來世界？僅管是靠想像，大家想的都會不一樣。連科學家都無法預知未來。因為想像那只是一種猜測。

David：社會教導我們解決問題的方法，讓大家都學會如何做的方法。特別是建築、科技等相關學科，是教導我們如何透過設計來解決問題。

瑪悧老師補充：通常我們是問題式的學習，所學的都比較技術性。

David：當我們每次發現問題，解決問題之後，都會撞牆！現在我要提供一個發問式的學習方式。雖然此種方式滿嚇人，因為它讓我們放寬心胸，也會讓我們有所防備。這種方式讓你發現更多的可能性，雖然在面對這些可能性會發現更多問題。先前是已經看到問題而去解決它，後者是問題可能在哪裡但一樣是去解決它。

瑪悧補充：提問式和解決問題不大一樣，解決問題是你看到問題就要解決它，但是提問式可以帶有想像。譬如說想像50年後，或是100年後，並非是解決眼前的問題。

David：所以我們會問，問題可能會如何？如此會讓我們更有彈性，更能適應未來發生的問題。每個政府都有一個迷思，我們只有一個未來。就如不同角度，包括流行、文化，來討論時間的長短是不一樣，對我們人類來說是有數以千萬計的未來，各種可能性都有可能發生。除了關注到自己的未來，還能感受別人的未來是如何，這樣大家都是一個很好的藝術家、設計家。這樣大家是有能力解決未來問題。因為如果可以有機會像政府、工程師、設技師這樣有機會坐下來討論未來，設計50年後的醫院或警察局是如何。儘管只是每早起來，也可以創造一個”穿”的未來。希望這個工作方讓你有前瞻性，並讓你應用在你的藝術上設計上。

瑪悧老師：因為何老師（與談人）是地理專家，專業背景和我們不同，想請教你在我們談話當中，對你有何影響？

何老師（與談人）：

第一、在科學裡面，想像是很重要的。愛因斯坦也曾說想像是最難的。其實科學的進步是靠著想像！科學家常在猜，而猜就是一種想像的動作。所以並非只有藝術會無中生有，科學也是在進行想像的工作，只是科學會用邏輯方法讓測更精確。

第二、就藝術方面而言，它是更容易帶領大眾進入生硬的議題。如果我要跟他人說氣候變遷，每年上升幾公厘，一定會造成大眾的反感。但是透過剛才的這些東西和行動，是很容易讓一般人進入這議題中討論。會讓一般人覺得，它就在眼前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。這表示只是工具上的差異。而且這工具更容易讓一般人接受。

David：從愛因斯坦到相對力學，我們看世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。問題是社會沒有跟上科學進步的腳步。

與談人建議：如果大家未來要進行與環境相關的行動。最好先了解科學家正在進行的事情。如果無法清楚的了解科學在在做什麼，雖然有些科學家做的事情是不對的。如果無法判別真假就使用在藝術上，便是將錯誤的改概念帶給其他人。

第一位發言人：這是我們擔心的。因為如果科學家、工程師以主觀又強勢的心態去主導未來，再加上他們使用的理論在當下是對的在未來或許會錯誤，這樣反而是另一種傷害！再來，一百年前70％的人從事農業，現在已經不到3％的人。在這樣劇烈的轉變當中，我們是被牽著走？還是可以透過科學想像再用邏輯推演出來，猶如伽利略。

與談人補充：就如David所言要有發問式思考。因為未來有太多不確定。人類在一直提問當中，可以想像各種可能情況；即我們在這樣的狀態下要怎樣處理問題。

瑪悧老師提問：過去有70％的人從事農業，現在已經不到3％的人，這是人類想像出來的嗎？它是什麼驅力促使這樣的事情發生？

與談人：是科技！

David：是資本主義的主宰造成的結果。雖然這也是科學的想像，但這樣的想像造成很多人的惡夢。所以藝術沒有好或壞。希特勒和丘吉爾都是畫家！表示每個人都是藝術家，不管是科學家、麵包師傅、、、等。越來越少人在從事農業，越來越多人進入都市，大家都沒注意到越來越脫節的現象。上次我來演講都會在一開始定義自己為生態藝術家，今天比較特別是我現在才定義自己是生態藝術家。雖然很多學生去年聽過，我再重述一次原因，因為女兒的關係所以這樣定義。女兒在進學校就讀，同學都會描述她們爸爸的職業是清道夫、店員、醫生等各行各業，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只有我女兒要捏造我的職業。因此問我，我的職業到底是什麼？我說：我是關注在生態上的藝術家。她終於了解。

所以生態的定義（從牛津大辭典），所有的有機物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？他們和週遭環境的關係是什麼？我的工作就是要呈現這相互的關係。藝術的定義（從人類首度有書寫記錄的資料：來自印度），藝術這個字是從印度來，再傳到古希臘，最後到現在的英文。在古希臘是erete，此字是很多字的字根，藝術這一個字來自rt，這個字的意思就是整個宇宙在動態過程當中，所創造出來的東西。雖有人是從經濟的角度定義藝術，但我覺的這個定義太棒了。兩個星期之前，我會面了一位印度人，她具有女性主義者、生態主義者、生態行動者等身份，我問她關於rt，她回答說他們每天都會使用這字，包括村莊的農夫也會使用。農夫透過農業生產了解土地和整個生態的關係，因此農夫的生活就是他們的藝術，藝術就是他們的未來，因為他們就像宇宙一樣不斷的創新、生產。

第二位發問：您是如何發現這個？

David：來自一本書《探索未來》，另一本書賈德、戴蒙的《槍砲彈藥與細菌》。

語談人補充：賈德、戴蒙的《槍砲彈藥與細菌》，此書關於在古文明的消失是因為新的文明進來時，會有槍砲彈藥等武力和細菌。例如瑪雅王國之所以會被西班牙軍隊打敗，是因為軍隊帶來天花。

David：因此rt最有意思的是有藝術的美感，還有美學倫理，所以對他而言，這個定義是最棒的！

第一位回應：節氣對人來說很重要，何種節氣要做何事，會讓我們一日又一日邁進，這就像是藝術家做的。因為與土地對話的過程讓我想到節氣！

第三位發問：老師很強調人跟物種的關係，如生態學中在談論的東西，那要如何用作品去反思人類主宰的方式。

David：1997我發展了以生態為中心的概念進行創作，就是將思想放在以生態系為考量上，而非只想到人類間的利益關係，這是對於藝術家的一個新作法；開始探討各種活的東西的關係。

第三位繼續發問：如何用作品去反思人類主宰的方式，諸如剝削自然、生態、物產的霸權？

David：很多策略來反擊，諸如在廣州演講使用長城一段建築設計史來解釋。中國學生十分好奇！我用卡夫卡的一則關於長城故事。長城的建造為了防禦蒙古人入侵，一位著名的將軍建造此面牆。因為馬可以越過長城，因此在上面佈屬了很多士兵，這些士兵市可以攜家帶眷的，因而沿著長城發展成為一個小村莊，其工作就是建造長城。所以士兵生活在此又有生活目標。當蒙古來襲主要不是在攻擊長城，而是在攻擊這個村莊，這將軍很聰明，總是不讓士兵在牆的後面作戰，而是在牆外。因此牆面有如皮膚可以讓物質進出。這故事的重點在於有很多策略也有很多未來，讓我們來治療這個缺口，但主要從整體面相來思考。(載自跨藝所網站)